粗鲁的男孩、晃动的软木塞和厨房的电线:旧金山电话系统的诞生

随着这座年轻城市的发展，商业机构逐渐远离蒙哥马利街附近的小区域，商人和专业人士越来越需要一个快速的通信系统。他们求助于一家名为美国地区电报公司的创新电报系统。正如太平洋电话电报公司1927年出版的《旧金山交易所的历史回顾》一书中所描述的那样，这家成立于1874年的公司“维持着一种电报电话亭系统，类似于仍在使用的信使电话亭。这些盒子被安装在城里主要商业公司和专业人士的办公室里。用户只需按一下表盘上合适的按钮，就可以把他的需求闪现到总台，信号就会被录在磁带上。电报公司雇佣了一大批信差，他们会立即派一个人去叫出租车、警察、医生或其他需要服务的人到需要服务的地址去。”记录信号的“磁带”类似于1867年发明的股票行情磁带。

这座城市的第一部电话出现在1876年，同年贝尔申请了他的发明专利。这是一条实验性的线路，架设在北滩的梅格斯码头(Meiggs’Wharf)和金融区的招商交易所(Merchants Exchange)大楼之间。第二年，第一条实用的电话线为弗雷德里克·马里奥特(Frederick Marriott)安装，他是英国银行家兼编辑，不仅是西海岸最早使用电话的人，而且是航空旅行的富有远见的推手。(1869年，万豪的无人驾驶飞艇原型Avitor Hermes Junior在坦福兰附近成功地绕了一圈——这是美国第一架有动力和可操纵的飞机。)这条线路连接了万豪在伦巴第和琼斯街的家和他在商业街的报社。

这座城市的第一家电话公司叫做黄金和股票电报公司，它还拥有美国地区电报公司。1877年，该公司在桑塞姆街222号的办公室安装了第一台总机，当时系统中只有18部电话。总机是一种粗糙的精巧装置，由两块板子组成，每块板子上都有一排黄铜夹子，接线员在板子上插入黄铜插头和一段包着棉花的电线，以便在用户的线路之间建立连接。打电话可不是件容易的事。客户没有办法打电话给接线员，所以要打电话，他们必须先向与电话总机位于同一房间的地区电报局发送电报。和电话亭系统一样，电报信息被记录在磁带上，然后传递给总机操作员，然后由总机操作员将客户接到所需的线路上。

金股电报公司很快更名为美国电话公司，并收购了竞争对手国家贝尔电话公司。这家竞争对手公司在电话线上方安装了一串铃声，当有电话进来时，铃声就会响起。但铃声的音调如此相似，以至于接线员很难识别是哪条线路在呼叫。他们用一根18英寸长的绳子，把一个软木塞悬挂在每个铃的敲击器上，解决了这个问题。当有电话打进来时，可以通过拨动软木塞来识别电话线路。

经过几年激烈的竞争，其中大部分是关于专利的争论，美国电话公司和国民贝尔公司于1880年合并，成为太平洋贝尔电话公司。但是新公司仍然需要解决一个特殊的客户服务问题。正如《历史评论》所指出的，“直到两家公司合并后不久，总机都是由十几岁的男孩操作的。电话公司和它的顾客之间的友好关系一再受到损害，因为这些年轻人倾向于使用不得体的语言。他们惯有的“你好，你好，你想干什么?”和“你说完了吗?”那你为什么不挂电话呢?在公司管理人员看来，这并不是与客户交谈的恰当方式。试图让男孩们记住礼貌的必要性的努力被证明是徒劳的，他们最终被转移到其他工作，女性被取代了他们的位置。”

尽管这些十几岁的男孩的记录令人怀疑，但太平洋贝尔公司认为女性不愿意上夜班，所以继续雇用他们做了几年的夜班操作员。但是一天晚上，公司的副总裁为了回应大量客户对糟糕服务的抱怨，突然进行了一次巡视，发现男孩们蜷缩在交换机旁边的地板上，鼾声如雷。“男孩们被解雇了，女人被雇来做夜班，”《评论》写道，“从那时起，电话手术室就被认为是女性领域的一部分，就像家庭一样。”

旧金山刚刚起步的电话产业已经不像以前那么成熟了，但要想成为一种实用的大众通讯手段，它还必须克服许多障碍。下一部《传送门》将讲述这些考验和磨难的故事，从浪漫的年代，两人“长队巡逻”过着游牧般的生活，追踪长途线路的间断，到针对家庭主妇的廉价单向“厨房电话”，希望她们能订购全面服务的电话，再到第一代付费电话，无利可图的客户可以用梳子在投币盒上擦一下就能骗过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