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年后,黑人的命也是命(Black Lives Matter)开始了黑豹党的斗争

1967年5月2日,利尔·鲍比·赫顿和鲍比·希尔冲击位于萨克拉门托的加利福尼亚州议会大厦
1967年5月2日,利尔·鲍比·赫顿和鲍比·希尔冲击位于萨克拉门托的加利福尼亚州议会大厦 韦德·沙勒/萨克拉门托蜜蜂队

这并不是一群革命者第一次使用原始的戏剧效果。1967年5月2日,新成立的黑豹党(Black Panther Party)成员带着上膛的步枪,头戴贝雷帽,游行进入加州议会大厦,这一具有煽动性的示威活动成为黑人激进主义的持久形象。

五十年后,一场新的运动兴起,其创始人对佛罗里达州非裔美国青少年特雷沃恩·马丁(Trayvon Martin)被枪杀而不受惩罚感到愤怒。这一次,智能手机成为了首选武器,三名非裔美国女性——艾丽西亚·加尔扎、帕特里斯·库洛斯和奥珀尔·托梅蒂——开始团结她们的同龄人,用#黑人的生命也很重要#这个标签来表达她们的愤怒和悲伤,并要求伸张正义。

一开始的社交媒体运动迅速扩大,激发了大规模的示威活动,并使年轻的、精通技术的活动人士进入了公众视野。随着它的发展,“黑人的命也是命”越来越像50年前的这个月由休伊·p·牛顿(Huey P. Newton)和鲍比·希尔(Bobby Seale)创立的黑豹党(Black Panther Party)。

作为这两个运动的故乡,奥克兰以一个新的博物馆展览和会议来纪念黑豹党成立50周年,来自两个时代的活动家,学者和其他人看到了明显的差异,但也有许多联系和相似之处。虽然许多人说,看到今天出现类似的运动令人鼓舞,但有些人认为这表明半个世纪以来进展甚微。

“如果你看一下这两个运动的政策要求,你会发现它们实际上几乎是一样的,”在纽约大学(New York University)教授“黑人的命也是命”(Black Lives Matter)运动课程的政治组织者弗兰克·罗伯茨(Frank Roberts)说。促使黑豹党成立的问题是警察对黑人的暴力;经济上的不平等;他说,生活在低收入社区的人们缺乏医疗服务、教育机会和健康食品,这些问题至今仍困扰着活动人士。

罗伯茨说:“这可能比其他任何事情都更能说明美国司法的悲剧。”

加州大学洛杉矶分校非裔美国人研究副教授斯科特·布朗(scott Brown)说,这两个组织在吸收激进思想并向大众展示这些思想方面有着相似的方式。然而,他也看到了黑豹党与黑人的命也重要运动之间的明显区别。黑豹党崛起于一个“给人们一种方向感”的全球政治宣言时代,而黑人的命也重要运动则更加原子化,更受问题驱动。

布朗说:“‘黑人的命也是命’并不是要代表一个50年前的组织所做的事情。”“这是由当下的现实决定的。而是向前看。”


1966年10月,牛顿和西尔发表宣言,宣布黑豹党成立。他们的“十点纲领和计划”可能是今年“黑人的命也是命”起草的政治议程的蓝图。沉浸在当时的革命热情中,黑豹党呼吁为黑人建立一个主权国家,结束大规模监禁,并对奴隶制的不公正进行经济赔偿。

1968年9月10日,奥克兰黑豹总部的窗户被击中
1968年9月10日,奥克兰黑豹总部的窗户被击中 Art Frisch/The Chronicle

“黑人的命也是命”将这些要求细化为具体的目标:全民医保、削减军费、为黑人提供免费高质量教育、为政治选举提供公共资金、公民监督警察。

“黑豹党纲领部分是宣言,部分是愿望清单,”康涅狄格州费尔菲尔德大学(Fairfield University)的历史学教授尤胡鲁·威廉姆斯(Yohuru Williams)说。“黑人的命也是命”平台更进一步。他们说,‘我们不仅要有抱负,还要提出解决方案。’”

然而,黑豹党出生在一个不同的政治气候中。在20世纪的大部分时间里,奥克兰是一个保守的城市,由约瑟夫·诺兰(Joseph Knowland)和他的儿子威廉(William)统治,这两位共和党领导人在《奥克兰论坛报》(Oakland Tribune)开创了一个报业王朝。

“人们没有意识到这一点,但这里曾经是一个非常支持共和党的小镇,”奥克兰民权律师吉姆·查宁(Jim Chanin)说。

在查宁看来,当时的政治或许可以解释为什么黑豹党选择如此对抗。他们在公共街道上携带枪支,并组成武装巡逻队跟随警察,监视暴力行为。他们精心设计抗议活动,在电视镜头前播放。他们的形象——贝雷帽、军装、皮夹克和深色太阳镜——与同期民权运动的优雅风格截然不同。

虽然黑豹激进的黑人权力信息引起了人们的注意——既来自紧张的当局,也来自陷入困境的黑人社区——但它的行动是有方法的,联合创始人西尔说。“我创立黑豹党的原因是为了组织,”他说。“我们的策略是出去巡逻,我们在各个层面上都是合法的。”

凯特·布鲁克斯,反警察恐怖项目的联合创始人,“黑人的命也是命”活动的组织者,2016年10月10日星期一,在加州奥克兰的麦克莱蒙兹公园。登录必赢亚洲
凯特·布鲁克斯,反警察恐怖项目的联合创始人,“黑人的命也是命”活动的组织者,2016年10月10日星期一,在加州奥克兰的麦克莱蒙兹公园。登录必赢亚洲 Carlos Avila Gonzalez / The Chronicle 2016

随着运动的发展,黑豹党的步兵们集中精力建立免费早餐项目和医疗诊所,开办社区学校,并帮助黑人候选人竞选政治职位。西尔于1973年竞选市长,并与现任白人共和党人约翰·里丁进行了决选,但最终失败。

“那真是惊天动地的情景,”查宁说。他说,这意味着该市的白人政治机构最终不得不承认黑人选民。

在西尔参加竞选后不久,奥克兰的政治格局发生了变化,其中包括他的同胞伊莱恩·布朗(Elaine Brown)。莱昂内尔·威尔逊(Lionel Wilson)是该市第一位非裔美国人市长,他于1977年当选,任期三届。他的继任者是另一位杰出的非裔美国政治家伊莱休·哈里斯。

今天,奥克兰市议会几乎和这座城市本身一样多元化,有三名黑人议员、两名拉丁裔议员和三名白人议员。

2016年10月9日星期日,媒体正义中心创始人Malkia Cyril在加州奥克兰的该组织办公室。
2016年10月9日星期日,媒体正义中心创始人Malkia Cyril在加州奥克兰的该组织办公室。 Carlos Avila Gonzalez/The Chronicle

凯特·布鲁克斯(Cat Brooks)是奥克兰的一名活动人士,她组织了“黑人的命也重要”(Black Lives Matter)示威活动和反对警察暴行的游行,她在很大程度上把自己和同龄人今天拥有的更多政治机会归功于黑豹党。

她说:“我认为,正是我之前那一代人的努力,才使得政客们现在觉得他们必须和我们坐下来谈谈。”

2016年1月18日,在加州奥克兰的旧金山-奥克兰海湾大桥东段,凯瑟琳·斯奈德(左)和诺丽兹·农达布拉(右)在抗议警察暴行的示威活动中,举起拳头阻碍交通。
2016年1月18日,在加州奥克兰的旧金山-奥克兰海湾大桥东段,凯瑟琳·斯奈德(左)和诺丽兹·农达布拉(右)在抗议警察暴行的示威活动中,举起拳头阻碍交通。 乔尔·安吉尔·朱雷兹


黑人的命也是命(Black Lives Matter)的公开行动经常呼应黑豹党(panther)的行动——只不过没有肩章。相反,他们的运动是由技术推动的。

“这是我们解释被主流媒体忽视的问题的一个工具,”Malkia Cyril说。她是奥克兰“黑人的命也很重要”活动人士,是已故的珍妮特·西里尔(Janet Cyril)的女儿,后者负责黑豹党免费早餐项目。“当黑人能够在Facebook上直播警察的暴力行为时,”她说,“这改变了权力的动态。”

社交媒体还有助于在全国乃至全球范围内传播“黑人的命也是命”的信息,让支持者更容易采取行动,让政客更难以置之不理。

参议员伯尼·桑德斯(Bernie Sanders)无法忽视这群人在西雅图集会上被激进分子抓走了.他后来会见了黑人的命也是命的代表。希拉里·克林顿在南卡罗来纳州的私人筹款晚宴被一个女人打断了要求克林顿道歉一次称帮派成员为“超级食肉动物”克林顿后来也这么做了。在新罕布什尔州的克林顿竞选活动中,最初不被允许进入的活动人士得以进入就克林顿的政策施压

2016年10月11日,星期二,加州戴维斯,一位跨界活动家梅尔·汉普顿。
2016年10月11日,星期二,加州戴维斯,一位跨界活动家梅尔·汉普顿。 Carlos Avila Gonzalez/The Chronicle

南加州大学(University of Southern California)研究种族和流行文化的教授托德·博伊德(Todd Boyd)说,相比之下,黑豹党没有得到与有权势的政客私下会面的机会。他认为,比较这两个组织可能会低估黑豹党在他们那个时代的影响和障碍。

博伊德说:“(黑人的命也是命)这一事实可以让希拉里看到他们是多么不具威胁性。”当黑豹党武装前往萨克拉门托的州议会大厦时,他们成了一个全国性的故事。我没有在《黑人的命也是命》中看到这样的东西。”


但有时,“黑人的命也是命”(Black Lives Matter)也会采用老派的戏剧策略。就像黑豹党知道如何用枪和军国主义服装吸引电视镜头一样,“黑人的命也是命”的成员也开始明白壮观场面的力量。

密苏里州弗格森的迈克尔·布朗(Michael Brown)、纽约州斯塔顿岛的埃里克·加纳(Eric Garner)和明尼苏达州猎鹰高地的菲兰多·卡斯蒂利亚(Philando Castile)等黑人被警察杀害,引发了人们的强烈不满。在美国,“黑人的命也重要”(Black Lives Matter)示威活动变得越来越明目张胆。

今年1月,25名示威者开车进入海湾大桥,在大桥东段塔台附近停车,堵住了所有5条西行车道。他们用铁链把汽车和自己的身体绑在一起,阻塞交通数小时,抗议警察开枪和士绅化。

的目标是什么?组织者布鲁克斯说:“关闭海湾大桥及其在商业和货物往来方面所代表的一切。

她还帮助组织了7月份的公民不服从行动,抗议者将自己锁在奥克兰警察工会大楼的门上,这是精心策划的一天行动的一部分,该行动阻碍了全国各地的警察大楼。

“我们必须像往常一样中断业务,”布鲁克斯说。“我们可以整天在Facebook和Twitter上发脾气,谈论白人至上,直到脸色发白,但这个权力结构唯一能理解的是,当我们打断它的商业活动时。”

“直接行动就是制造不适,”西里尔说,这基本上呼应了黑豹的理念。“如果你觉得不舒服,想让我让开,你希望一切如常——在你满足我们的要求之前,这是不可能发生的。”


黑豹党逐渐失去权力,很大程度上是因为联邦调查局局长j·埃德加·胡佛(J. Edgar Hoover)组织的联邦Cointelpro项目的骚扰、监视和暴力对抗。胡佛认为黑豹党对国家安全构成威胁。该组织还受到内部争斗的困扰,许多人说,这是由联邦渗透者煽动和加剧的。

当黑豹党在20世纪80年代初正式关闭时,它所寻求的革命并没有实现,尽管它的遗产仍然可以在奥克兰和其他地方感受到。

黑人的命也重要(Black Lives Matter)将走向何方,这场运动将持续多久,以及会产生什么影响,目前还不清楚。但其分散的、在线的方式可能会帮助它避免困扰黑豹党的一些问题。

上个月,大约100名示威者在奥克兰市中心的百老汇大街游行,抗议北卡罗来纳州夏洛特市发生的基思·l·斯科特(Keith L. Scott)枪击事件。汉普顿是争取社会主义和解放党的成员,他与“黑人的命也重要”组织有联系,但不是该组织的成员。

汉普顿说:“你不一定非要加入‘黑人的命也是命’抗议组织。”“没有一个组织拥有警察暴行运动。这更像是一个联盟。”

汉普顿说她受到了黑豹党的启发。去年,她在萨克拉门托的一次示威活动中被捕,据称她试图阻止另一名抗议者被警察带走。混血的汉普顿说,她被控“私刑”。这项不为人知的州法律——自从被废除以来,它的名字就带有种族色彩——最初的目的是防止治安维持暴徒从警察拘留中抢走人们,但经常被用来对付互相帮助的抗议者。

汉普顿说,当她被警察从家中带走时,她想起了从监狱逃到古巴的前黑豹成员阿萨塔·沙库尔。

汉普顿说:“当你有真心话要说时,你就知道自己会成为攻击目标。”

她和其他人说,黑人的命也是命,就像其可敬的前辈一样,正在让政治领导人感到不安。

“(黑人的命也重要)受到的抵制让人想起50年前美国主流憎恨我们时我们所受到的抵制,”在1973年至1981年期间管理黑豹党奥克兰社区学校的埃里卡·哈金斯(Ericka hugins)说。

“五十年后,每个人都想和我们说话,”她说。“我希望我们不会再花50年的时间才意识到黑人的命也是命。”

瑞秋·斯旺和小奥蒂斯·r·泰勒是《旧金山纪事报》的特约撰稿人。电子邮件:rswan@sfchronicle.comotaylor@sfchronicle.comTwitter:@rachelswan@otisrtaylorjr

纪念

10月22日(周六)上午11点至下午5点,将在奥克兰市政厅外Frank Ogawa广场举行免费的黑豹党50周年纪念集会和派对。此外,一个由前黑豹成员组成的特别委员会正在举办纪念活动。更多资料可bwin登入浏览以下网址:www.bpp50th.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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