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浪边的威士忌:当非法居住者占领旧金山的海洋海滩时

丹尼斯·科尔尼,旧金山政治家和活动家,因19世纪后期的反华政策而出名,合众国际社1972年9月25日拍摄,1988年7月25日拍摄
丹尼斯·科尔尼,旧金山政治家和活动家,因19世纪后期的反华政策而出名,合众国际社1972年9月25日拍摄,1988年7月25日拍摄 /纪事报

以前的门户网站讲述了1883年12月公园和海洋铁路的开通如何为海洋海滩带来了前所未有的人群。它还造就了旧金山历史上最怪异的社区之一,一个被称为穆尼斯维尔(Mooneysville)的寮屋聚居区。

在穆尼斯维尔短暂而非法的生命中,它给旧金山市民带来的欢乐和威士忌,与给当局带来的挫折一样多。

穆尼斯维尔是以一个著名的旧金山人物命名的,他是一个煽动群众的“沙滩演说家”和运动健将,名叫科尼利厄斯·“康”·穆尼。他和他的同伴,包括另一位著名的沙地演说家,丹尼斯·科尔尼意识到,他们可以通过向海滩上的一日游游客出售咖啡、甜甜圈和威士忌这三种最受欢迎的食品来赚钱。

为了与他们的民粹主义政治立场保持一致,这些擅自占用土地的人表示,他们占领海滨土地是合理的,因为强大的南太平洋铁路公司(Southern Pacific Railroad)拥有的公园与海洋铁路公司(Park and Ocean Railroad)在获得特许权时同样肆无忌惮。他们还辩称,海滩归联邦政府所有,纽约市对它没有管辖权。如果他们有办法在另一个他们最喜欢的替罪羊中国人那里工作,他们也会责怪他们。

但这些政治和法律上的理由基本上都是一块遮羞布。穆尼斯维尔完全是为了赚钱。海滩游乐场(Playland-at-the-Beach)后来几乎位于同一地点,用不可能的把硬币扔在玻璃盘子里的游戏来欺骗顾客,但穆尼斯维尔是斯克姆斯维尔的原型。

去年12月,新的蒸汽生产线一开通,穆尼、科尔尼和其他几十位企业家就开始在海洋海滩上设立点心摊。几周内,由简陋的棚屋、帐篷和棚屋组成的杂乱的队伍,以及一两间框架房子,从悬崖屋的底部一直延伸到金门公园。据《火奴鲁鲁日报》(Daily Honolulu Press)报道,这是“车站和海浪之间的一条长长的无名街道,大多数居民都住在海边”。该报指出,这条街道混乱不堪,看起来就像一个采矿营地。

从现在的巴尔博亚街和拉普莱亚街走下火车,向西北方向走了一小段路,来到了悬崖屋,他们看到了穆尼的餐厅和酒吧,一个用条纹材料做成的大帐篷,搭在离沙滩两英尺高的木制平台上。

穆尼的土地有60英尺宽,一直延伸到低水线280英尺。在被媒体称为“德尔·穆尼旅馆”的后面,是一个咖啡和甜甜圈摊,由科尔尼和另一个引人注目的人物经营,他叫斯蒂芬·梅贝尔,是一位诗人,以前是沙地演说家,后来是传教士,无家可归者收容所的主人。《阿尔塔加州日报》(Daily Alta California)将科尔尼和梅贝尔的生意描述为“仅仅是一间木板棚,匆忙拼凑而成,里面有一个二手炉灶、一个咖啡锅炉、杯子、碟子、馅饼、甜甜圈和一个站立和就餐的柜台。”

就在几年前,科尔尼还是一位令人生畏的民粹主义政治英雄,一本关于加州的百科全书用了整整一页的篇幅来介绍他,而现在,他却在海滩上为一角钱兜售咖啡和甜甜圈,这是穆尼斯维尔的许多奇怪事情中最奇怪的一件。这就好像唐纳德·特朗普(Donald Trump)离开白宫后,在渔人码头(Fisherman ' t Wharf)找到了一份工作,成为了那些涂着银色、配有音箱的“人体雕像”之一。

《阿尔塔报》的记者忍不住提到了科尔尼煽风动浪的过去,说科尔尼“一堆可吃的东西看起来就像他过去在沙滩上用来形容敌人的形容词一样硬。”

这些可食用的食物可能是由于科尔尼和梅贝尔的咖啡而变得更美味,据《Call》报报道,这种咖啡被严重篡改,以至于喝了超过一杯的人都无法忍受。不管这是真是假——许多关于穆尼斯维尔的“报道”显然都是出自科尔尼或穆尼之口,比如“那片恶魔般的海洋是目前存在的最含沙射影、最阴险狡诈的垄断企业之一”——穆尼斯维尔的许多企业主要靠卖酒赚钱。

除了酒吧、咖啡亭和餐馆,穆尼斯维尔还有各种各样的娱乐活动,包括射击展览馆、一种种族主义的掷球游戏,顾客试图击中黑人婴儿玩偶以赢得一根5美分的雪茄,还有帐篷,上面印着诸如“唯一活着的来自南海的满身头发的野人”、“著名的纹身女士”和“受过教育的猪”等奇闻异事。

骗子们提供“最糟糕的皮肤游戏”,其中包括19世纪版本的三张牌蒙特游戏,骗子从三个钱包中选择一个装20美元的人那里获得5美元。花生和糖果小贩也在沙滩上工作。甚至还有一个理发师。

公园局长、南太平洋地区的密友、《阿尔戈诺号》编辑弗兰克·皮克斯利(Frank Pixley)不满地看着这混乱的场面。Pixley在他的日记中刻薄地评论道,当海浪撞击海滩时,科尔尼和穆尼工作的声音是“比爱尔兰冒险家互相骂脏话更悦耳的交响乐,让一群汗流浃背、臭气熏天的爱尔兰人在周日的沙地上感到高兴。”

他呼吁当局关闭穆尼斯维尔,称它吸引了不良分子到海洋海滩,“到目前为止,海洋海滩一直是为正派人保留的。”

最初,这座城市和媒体把穆尼斯维尔当作一个无害的娱乐场所。但随着几周的过去,无照销售白酒的情况激增,暴力事件开始爆发,媒体开始呼吁拆除棚户区。

穆尼斯维尔的终结发生在一场被媒体称为“皮克利向大海进军”的战役之后。这个光荣的插曲将是下一个传送门的主题。

加里·神谷是畅销书《酷灰色的爱之城:旧金山49个视角》的作者,曾获北加州创意非虚构图书奖。《过去之门》中的所有内容都是《旧金山纪事报》的原创。电子邮件:metro@sfchronicle.com

琐碎的时间

最近的一个小问题:谁是“盲老板”?

答:未经选举的政治领袖克里斯托弗·巴克利,他从1882年到1891年掌权

本周的琐事问题:1847年以前朴茨茅斯广场是什么?

编者按

旧金山的每个角落都有一个惊人的故事。加里·神谷的《过去之门》讲述了那些失落的故事,用一个特定的地点来阐释旧金山非凡的历史——从巨大的猛犸象在现在的北海滩漫步的日子,到淘金热的疯狂,互联网的疯狂等等。他的专栏每隔周六出现一次,与彼得·哈特劳布的《我们的sf》交替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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