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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15年11月20日晚上，四名蒙面枪手闯入了斯洛特咖啡馆(Sloat Cafe)，这是一家位于旧金山斯洛特大道(Sloat Avenue)和高速公路(Great Highway)之间人口稀少的腹地的舞厅。抢劫了酒保后，他们把他押到舞池，强迫顾客和音乐家排队，抢走了他们的现金和珠宝。
他们对乐队说:“继续跳舞，不要停15分钟!”然后他们以一种不同寻常的方式逃跑了。他们开车疾驰而去。
接下来的一个月里，旧金山发生了一系列肆无忌惮的武装抢劫和杀人事件，使这座城市陷入恐慌，这是旧金山警方被迫与一种强大的新型犯罪工具——汽车——进行斗争的第一次。
1915年，汽车刚刚在美国城市流行起来。亨利·福特在1908年开始大规模生产他革命性的T型车，但到1915年只生产了大约50万辆。同年，旧金山的巴拿马太平洋国际博览会首次公开展示了福特的装配线。
这种新型汽车在全国各地的城市掀起了一股乘车热潮。在旧金山，一支由600辆巴士组成的车队开始以5美分的价格将乘客从渡轮大厦运送到卡斯特罗区。但是很少有人开车。
旧金山警察局也不例外。警察大多仍在步行巡逻。正如凯文·马伦(Kevin Mullen)在《城里最厉害的帮派:来自旧旧金山的警察故事》(The Police Stories From Old San Francisco)一书中指出的那样，警察部队的马拉巡逻车直到1912年才被汽车取代。两年后，每个警区都配备了一辆福特轿车，但它们只用于应对犯罪，而不是巡逻。
袭击斯洛特咖啡馆的团伙利用这种技术滞后来抢劫偏远社区的企业。在海滩抢劫两天后，这些早期的犯罪分子抢劫了萨克拉门托的一家酒吧。两天后，他们回到了旧金山。
11月24日凌晨1点40分，他们开着一辆偷来的车，来到了另一家偏远的路边旅馆——位于第36大道和富尔顿街交界处的克莱尔蒙特咖啡馆(Claremont Cafe)。四个人脸上蒙着手帕，每人拿着一把左轮手枪，劫持了一名店主，掏空了收银机里的钱，然后抢劫了六名顾客。在场唯一的女人设法把珠宝藏在嘴里。
当匪徒们被新来的一群狂欢者分散了注意力时，其中一名艺人设法给里士满地区警察局打电话。那伙人跑了出来，跳进车里，在富尔顿大街上向东疾驰。四名警察挤进警察局的福特(Ford)汽车进行追捕，一名名叫查尔斯·杜利(Charles Dullea)的摩托车警察也加入了追捕，杜利后来成为了警察局局长。
当这伙人跑到富尔顿时，追赶他们的警察向他们的车开枪，试图把轮胎打爆。两名匪徒躲在汽车后部，向他们开枪还击。逃跑的司机在第六大道左转，向北驶过警察局和湖街(Lake Street)，撞上了要塞的墙。正如马伦所指出的那样，“自始至终，强盗们都表现出对里士满区的街道布局极不熟悉。”
这伙人中有两个人翻墙进入要塞。另外两人向靠近的警察开枪，击中了弗雷德里克·库克下士的腹部。警察开枪还击，击中其中一名强盗哈里·威尔逊(Harry Wilson)的胸部两枪。另外三个歹徒消失在树林里逃跑了。威尔逊和库克都因伤势过重而死亡。
警方和克莱蒙特酒店的业主都告诉媒体，他们认为嫌疑人是“前司机”，这证明了一个人会开车是多么不寻常。《纪事报》第一版报道的标题吹捧了一个耸人听闻的进展:“警察在一辆汽车上追捕。”
媒体称他们为“公车强盗”，随后前往西雅图，在那里抢劫了一名赌徒，并抢劫了一家药店。在药店劫案发生后的枪战中，另一名警察被杀。
12月20日，该团伙再次在旧金山袭击，抢劫了位于第21大道和吉尔里(Geary)路口的一家杂货店。12月23日，他们在第七大道和雨果街(Hugo Street)交汇处抢劫了一家酒馆，其中一名店主、18岁的亨利·多尔格(Henry Doelger)的兄弟在他们开车离开时向他们开枪。(德尔格后来因在日落区(Sunset)和西湖区(Westlake)开发廉价住宅而闻名。)
那天晚上晚些时候，强盗们转到田德隆街，抢劫了埃利斯街和莱文沃斯街的一家名副其实的High Gear酒馆。
这支乐队的恐怖统治还没有结束。第二天晚上，平安夜，他们抢劫了霍华德街2385号的一所房子，杀死了一位名叫詹姆斯·沙德的“老人”，然后袭击了霍华德街789号的尼亚加拉酒店。当匪徒开车离开时，顾客再次向他们开火，击中了其中一人的肩膀。(相当多的土匪受害者似乎持有武器。)
这一事件证明了公车帮的覆灭。受伤的逃犯是23岁的霍华德·邓尼根，他和其他帮派成员逃到洛杉矶，躲了起来。但邓尼根的伤口并没有愈合，今年1月，他住进了医院，告诉医生他是在蒂华纳与一名女子争吵时被枪击的。
医生不相信他的话，报了警。邓尼根和他的两名亲信被逮捕，他被送往旧金山接受警方的盘问。
邓尼根原来是马里兰州一个古老而受人尊敬的家族的后裔。在他被监禁期间，几位社会女性拜访了他，其中一位要求将他释放到她的监护下，这样她就可以“把他培养成一个男人”。
在审讯中，他崩溃了，并透露了疯狂犯罪的细节，指责该团伙的其他成员犯下了谋杀。他的两名同伙被判终身监禁。
Dunnigan的贵族血统和他与当局的合作显然是一张免于牢狱之灾的牌，因为他被允许对过失杀人罪认罪，令人难以置信的是，他只被判处七年缓刑。旧金山假释律师凯蒂·吉尔伯特(Katey Gilbert)的客户大多被判无期徒刑，根据她的说法，如今，一个团伙的成员如果犯下多次持械抢劫并杀害三人，那么每起杀人案的最低刑期为25年至无期徒刑。
这起公车团伙案件促使旧金山警方组织了第一支摩托化的反犯罪巡逻队，即由侦探组成的“猎枪小队”，他们开车四处寻找麻烦。后来，制服自动巡逻队成立。机械化的公路战士可以在城市荒凉的地方抢劫公路旅馆，而不用担心被抓的日子已经过去了。
加里·神谷是畅销书《酷灰色的爱之城:旧金山49个视角》的作者，曾获北加州创意非虚构图书奖。《过去之门》中的所有内容都是《旧金山纪事报》的原创。电子邮件:metro@sfchronicle.com
琐碎的时间
最近的一个小问题:谁是旧金山交响乐团任职时间最长的指挥?
答:现任指挥迈克尔·蒂尔森·托马斯。托马斯已经超过皮埃尔·蒙特(Pierre Monteux)，担任了23年的总裁。
本周的琐事问题:在1949年的电影《盗贼公路》中，长途卡车司机理查德·孔蒂开着什么有价值的商品去旧金山农产品市场?
编者按
旧金山的每个角落都有一个惊人的故事。加里·神谷的《过去之门》讲述了那些失落的故事，用一个特定的地点来阐释旧金山非凡的历史——从巨大的猛犸象在现在的北海滩漫步的日子，到淘金热的疯狂，互联网的疯狂等等。他的专栏每隔周六出现一次，与彼得·哈特劳布的《我们的sf》交替出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