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17年1月26日，《纪事报》的头版大声疾呼:“我们怎么办?“去问问挤在教堂里的抹大拉人吧。”
在标题下面，读者可以看到旧金山历史上最具戏剧性的冲突之一的详尽报道。在一位牧师发起的根除该市卖淫的运动的鼓动下，在一位富有同情心的报纸编辑的帮助下，300名旧金山妓女游行到牧师的教堂，要求他解释如果她们的职业被剥夺，她们将如何生活。
《纪事报》报道称:“300多名地下世界的女性，涂着浓妆艳抹，眉毛上了铅笔，嘴唇上涂了胭脂，昨天集体涌向中央卫理公会教堂及其牧师保罗·史密斯，他是旧金山反对公开堕落运动的发起人之一。”“她们从她们的角度讲述了这个问题——这个问题是女性在夜生活中所看到的。”
妇女组织的领导人是一位名叫雷吉·甘布尔(Reggie Gamble)的知名女士。那天早上早些时候，她打电话给史密斯，告诉他有“几位”妇女想和他见面。他同意了——当300人出现时，他惊呆了。他打开了他的教堂，人们蜂拥而至。
在让女人们发言之前，尴尬的史密斯试图在水面上浇些油。他说:“我希望大家明白，这场运动不是针对你们女性的。”“它针对的是这个系统，而你们是其中的一些受害者. ...这是男人的问题。”
但史密斯明确表示，他不准备原谅罪人，除非他们悔改不再犯罪。“基督徒对卖淫的态度不是容忍，除非那些过着羞耻生活的人表现出真诚的改革愿望。”
甘布尔站了起来。她的演讲是由弗里蒙特·奥尔德的《旧金山公报》的两名女职员在编辑的指示下共同撰写的，她颤抖着，但声音很平静。
谋生
她承认，如果可能的话，减少甚至消除商业化的恶习是可取的，但她问史密斯，“旧金山成千上万在地下世界谋生的女性”该怎么办。她说，妇女从事卖淫只是因为她们无法通过其他途径过上体面的生活，她追问史密斯，他的教众是否愿意让妓女进入他们的家庭。
“你不希望像我们这样的女人在你的教堂里，是吗?”她挖苦地说。“你想保持你的教堂干净。你把我们这些女人赶出这个城市到别的城市去，对阻止罪恶没有任何帮助。你的城市和你的教会是否有另一位上帝，让你把邪恶从你的城市和你的教会驱逐到其他城市和其他教会?”
更多的钱
陷入困境的史密斯问这些妇女，每周10美元的工资是否足以让她们放弃卖淫。当大多数人回答说他们需要20或25美元时，史密斯回答说这是不现实的。当他问有多少人愿意做家务时，一个女人回答说:“哪个女人想在厨房工作?”人群笑了起来。
《纪事报》报道称:“会议持续了大约三刻钟，接近尾声时，一种不安的情绪开始显现出来。”人群中的妇女开始更频繁地插嘴。一个瘦弱苍白的女人说:“让我们互相理解。你是想改革我们，还是想改革社会状况?你离我们远点。现在对我们做任何事都太晚了。把你们的注意力放在学校里的男孩和女孩身上，放在造成卖淫蔓延的社会状况上。”
观众中的一位女士喊道:“我们想要一个人静一静。”人群鼓掌。
另一个女人问:“你要用什么船送我们走?”更多的掌声响起。
史密斯匆忙宣布会议休会，后来他告诉《纪事报》，他这样做是因为会议“开始充满激情”。
一大群人聚集在教堂外面。妇女们在好奇的旁观者的注视下离开了。“有些妇女把脸遮起来;另一些则没有，”《纪事报》报道。他们慢慢地从他们来的地方走了回去。在旧金山发生过的最奇怪的集会之一，或者在任何其他城镇或城市发生过的集会，已经结束了。”
妓女大游行没能改变史密斯的想法，也没能改变城市政策。就在那天下午，史密斯在梦幻乐园冰场召集了一场反恶习集会，并抨击市长“阳光吉姆”罗尔夫没有打击卖淫。
镇压了
几天后，警方开始突击搜查田德隆上城区的房屋。这个城市长达69年的容忍罪恶的时代结束了。
甘布尔的演讲结束后，史密斯说:“我一生中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悲伤过。你们问的问题，从创世以来就一直有人问，至今仍未得到回答。我不能回答他们。”
但史密斯现在想到了一个答案:让妓女在国营农场做苦工。这个解决方案没有被采纳。
由于在旧金山的胜利，史密斯决定通过制作一部电影在全国范围内传播这个消息。他在1918年拍摄的电影《正义之指》可能是史上最烂的片名，影片以假的巴巴里海岸潜水和假的上城田德隆妓院为特色，由日场偶像克兰·威尔伯饰演一个下巴突出的“好斗的牧师”。
去好莱坞
影片在旧金山成功放映了三周后，史密斯预言他在银幕上的布道会有更光明的未来。他从文化部请假，组建了一家电影公司，并带着《正义的手指》进行了全国巡演。在《基督教倡导者》(Christian Advocate)上发表的一封致卫理公会教徒的筹款信中，史密斯滔滔不绝地说:“我们几乎是无意识地在这里塑造了一种布道工具，它的力量无与伦比，可以触及数百万从未进入教堂的人。”
但史密斯高估了他的仪器的威力。纽约和费城都对“正义之指”竖起了中指——前者以不道德为由禁止它，后者实际上签发了对史密斯的逮捕令。正如柯特·金特里(Curt Gentry)在《旧金山夫人》(The Madams of San Francisco)中所写的那样，“史密斯经常鼓吹妓女是好人的堕落，他几乎没有意识到自己也会成为受害者之一。”
史密斯于1922年正式离开教会。当他的电影公司倒闭时，他搬到了洛杉矶，成为了一名汽车推销员。他后来承认，他的反罪恶运动可能过于严厉。
加里·神谷(Gary Kamiya)是畅销书《酷灰色的爱之城:旧金山的49种景色》(Cool Gray City of Love: 49 Views of San Francisco)的作者，这本书获得了2013年北加州创意非虚构类图书奖。《过去的传送门》中的所有内容都是《旧金山纪事报》的原创内容。电子邮件:metro@sfchronicle.com
琐碎的时间
上周的小问题:勇士传奇人物里克·巴里在NBA的最高得分是哪一场?
答:1974年3月26日对阵波特兰开拓者，64分。(最终勇士以143:120获胜。)
本周的小问题是:淘金热时期的What Cheer酒店以什么闻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