持续的干旱正在影响农民的种植决定。
Carlos Avila Gonzalez/The Chronicle由于干旱使加州的水资源和农民获得水资源的能力紧张，加州的顶级作物已经发生了变化。但这并不一定意味着农民正在选择耗水较少的作物。
加州大学农业问题中心的农业经济学教授丹尼尔·萨姆纳说，干旱促使农民将稀缺的水资源转移到收益更高的作物上，比如坚果和蔬菜，这一趋势在今年特别严重的干旱情况下尤为明显。
“即使在干旱年份，价格也很重要，”他说。
萨姆纳与人合著的一项研究使用了美国农业部的调查数据和《纪事报》对同一数据的分析，该研究显示，加州农民种植水稻、小麦和棉花等大田作物的面积越来越少，而种植杏仁、开心果和核桃等树坚果的面积越来越大，这些树坚果每英亩的收入更高。
萨姆纳说，尽管联邦政府关于农作物种植面积的数据往往不能全面反映加州和全国的农业情况，但它准确地反映了大田作物产量下降的总体趋势。下图显示了某些作物在2020年至2021年间的种植面积变化情况。
他说，在干旱年份，水供应商和政府机构通常会限制供应，以及农民抽取地下水的能力。作为回应，农民通常必须采取措施保持经济上的完整，包括将他们拥有的水用于更高价值的作物，出售水和兑现紧急保险政策。
萨姆纳说，农民更有可能减少稻田和棉花等大田作物的种植。
萨姆纳说:“它们最大的特点是每滴水的收入相对较低。”
根据水资源部(Department of water Resources)的数据，在加州，种植杏仁平均每英亩需要约4.5英亩英尺的水，而种植水稻则需要约2.8英亩英尺的水。但它目前的价格约为每磅1.83美元，而大米的价格约为每磅17美分。
就收获面积和生产价值而言，杏仁是加州迄今为止最重要的作物。最新的数据显示，这里有大约125万英亩的杏树，其产值超过56亿美元。水稻尽管持续下降，但仍然是加州的主要作物之一，2021年种植面积至少为51.7万英亩，产值超过8.58亿美元。
萨姆纳说，尽管干旱，今年农民对市场价格的反应有一个显著的例子，那就是增加了苜蓿干草的种植。苜蓿干草是一种喂养奶牛的作物，耗水量很大。
2020年，由于预计牛奶价格将大幅下跌，奶农无法负担饲养奶牛的费用，农民们大幅减少了苜蓿干草的种植面积。但随着牛奶价格在2021年反弹，苜蓿干草种植也有所回升。
萨姆纳说:“这是一个完美的例子，说明即使在干旱的情况下，基本经济学也可以说，‘无论如何我们都要种植苜蓿干草。’”
在中央山谷，气候和市场的变化迫使斯图尔特·伍尔夫(Stuart Woolf)和他的家人在作物种植决策上做出了许多关键的决定。伍尔夫和他的家人从1974年开始在加州种植各种作物。
回到20世纪70年代，这个家庭主要种植水稻和棉花，圣华金河谷西部的其他地区也是如此。但他的父亲决定转向种植杏仁和开心果等作物:“他从价值较低的商品作物转向了加州独有的作物。”
现在，这个家族的经营规模要大得多，在全州范围内占地约3万英亩，主要产品是生杏仁和西红柿。今年，他们不得不做出艰难的决定，因为很明显，由于干旱，水资源将会有限，实际上有400英亩的杏树没有达到要求——与该州其他许多农民的情况相反。
他说:“在正常情况下，我们宁可保留这些树，也希望有更好的一天。”他补充说，即使有先进的滴灌技术，辅以无人机和传感器，也要花太多的水来拯救这片树，这些树大约有15年了，看起来不太好。“所有的演算都表明，从水的角度来看，番茄更有意义。”
伍尔夫说:“当你从树木被种植到成长为你拥有的东西时，你很难把它们放进研磨机里。”
伍尔夫说，由于水资源的可用性和未来的干旱状况仍然不可预测，他正在为“最坏的情况”做准备，并考虑长期的决定。“在加州，你可以看到不祥之兆，我们的水资源将会减少，而且成本将会更高。”
这意味着，在未来，他家里的大部分农田——明年甚至可能达到40%——明年可能会被闲置或休耕。伍尔夫说，从长远来看，他正在考虑种植更少的杏仁和更多的西红柿——在最坏的情况下，甚至可能种植干谷物。在休耕的土地上，这个家庭将一些土地租给太阳能公司，以获得收入，购买更多的水。
加州大学农业问题中心的萨姆纳说，全州的农民都处于同样的境地，他们坐在电子表格前，对长期种植进行复杂的计算。“每个人都知道天气会越来越热。”
此外，重要的是要记住，气候变化也不局限于加州，萨姆纳补充说。在某个地方，气候条件可能有利于另一个地方种植杏仁和开心果。“不仅气候是全球性的，全球经济也是如此。”
Yoohyun Jung是《旧金山纪事报》的特约撰稿人。电子邮件:yoohyun.jung@sfchronicle.comTwitter:@yoohyun_jung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