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州的野火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高。
Marcio Jose Sanchez/美联社2020加州的森林大火它们不仅变得越来越大，而且越来越高，达到了曾经不可想象的高度。
仍在燃烧的“迪克西大火”(Dixie Fire)首先向高耸的内华达山脉(Sierra Nevada)推进，在山脉的西侧点燃，在东部向谷底弹射。这场大火发生在该州偏远的北部，也蔓延到了拉森火山国家公园(Lassen Volcanic National Park)，最近在那里燃烧了近8500英尺(约合8700米)。
其他大火的高度甚至更高。去年，毁灭性的溪火(Creek Fire)和红杉山林(Sequoia Complex)大火在塞拉利昂南部发生，海拔接近令人眩晕的1万英尺，在这个高度，树木和其他可燃植被变得极其稀少。
科学家们说，这些高海拔地区的大火是气候变暖的直接结果，是过去几年加州大火激增的一部分。而且，它们焚烧了长期以来被认为太冷而不能燃烧的大片土地，加剧了野火危机。消防员也更难到达那里。
今年春天发表的一项研究表明，在过去的35年里，由于火焰的蔓延范围扩大，西部地区易受火灾影响的森林面积增加了11%，即31,500平方英里。近2400平方英里的新危险土地位于塞拉山脉。
“我们只是为火灾提供了更多的机会，”加州大学默塞德分校气候学副教授、最近这篇论文的作者之一约翰·阿巴佐格卢(John Abatzoglou)说。“我们预计，随着时间的推移，高海拔森林的燃烧会更加频繁。”
Abatzoglou发表在《美国国家科学院院刊》上的研究发现，加州的野火向上蔓延的速度甚至比大多数西部州都要快。
在他1984年至2017年的研究期间，塞拉山脉的火灾上游上升了1400多英尺，而西部所有山脉的火灾上游都上升了827英尺。上游指的是只有10%的火灾燃烧得更高的点。
气候驱动的上升背后有几个机制。不断升高的气温正在使山林干涸，同时也减少了保持山林湿润的积雪量。一些地方降水减少。此外，由于高温，许多森林的植被变得更厚，所有这些都使更高的海拔地区成为燃烧的温床。
此外，一些地区正在经历闪电的增加，这也意味着更多的点火。
“这是我们面临的未来，”加州大学戴维斯分校(UC Davis)的植物生态学家、名誉教授马克·施瓦茨(Mark Schwartz)说，他也研究过野火的蔓延。“只是有更多的连续燃料，这使得更多的火灾能够到达高海拔地区。”
他说，“迪克西大火”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大火于7月13日在巴特县的羽毛河峡谷发生，海拔约1500英尺，目前已攀升至8000英尺以上。这是加州历史上第二大大火。
虽然迪克西大火的海拔可能没有南方的一些火灾那么高，但北方凉爽的天气和潮湿的环境使得它的上升同样令人印象深刻，也许更令人印象深刻。
野火的向上迁移也可能从根本上改变高海拔地区的景观，并使这些地区在未来更容易发生火灾。
在海拔约8000至9500英尺的塞拉森林的上边缘，白松和山铁杉等树木对火灾的适应能力较差，而且对气温上升的适应能力也不强。当它们燃烧时，它们可以被其他更适合这些新环境的松树和冷杉所取代，这些树木通常燃烧得更频繁。
施瓦茨说:“植被变化的生态模型表明，红杉会向上移动，并且有能力获得更多的燃料”。
管理高海拔地区的火灾，包括扑灭火灾，本身就面临着一系列挑战。消防人员的长途跋涉和对飞机的更多限制只是其中的两个。
美国林业局(U.S. Forest Service)的火灾行为分析师尼克·埃尔姆奎斯特(Nic Elmquist)说，“越往上走，一般来说，越偏远，就越难以向这条线路提供消防员和后勤支持。”美国林业局管理着美国最大的荒野消防部队。“当你迎来像今年这样的赛季时，说实话，球队已经达到了极限。”
长期以来，塞拉山脉的高地一直被认为是消防员不必太担心扑灭野火的地方。在更凉爽、更潮湿的条件下，火灾往往会自行燃烧，而可供燃烧的植被也较少。出于这个原因，消防人员有时会将火焰引向高海拔地区。
但随着地势较高的地区面临更大的燃烧风险，消防管理者不得不重新评估他们的策略。
一名消防员在Susanville (Lassen县)附近观察Dixie火灾的现场。大火首先席卷了高耸的塞拉山脉。
帕特里克·法伦/法新社/盖蒂图片社“所有的赌注都没有了，”肯·皮姆洛特(Ken Pimlott)说，他是一名专业护林员，也是加州消防机构加州消防局(Cal Fire)的前局长。“高海拔的火灾改变了动态。你不能再指望塞拉峰顶作为天然屏障了。”
今年夏天，许多人批评林务局没有更积极地扑灭太浩湖以南的塔马拉克大火，皮姆洛特就是其中之一。该机构在7月4日火灾发生六天后派遣消防员前往灭火，在此期间，大火从大约7500英尺(约合9600米)高的偏远山脊上的一场小火，发展成9000英尺(约合9700米)高的巨大地狱大火，威胁到了马克里维尔(Markleeville)的Alpine县社区。
林务局官员表示，由于人手有限，他们别无选择，只能优先处理更具威胁性的烧伤。塔玛拉克大火是在一个植被稀少的地方被雷击点燃的，如果不是随之而来的风和热的上升，这场大火可能会在高海拔地区自行烧毁。
皮姆洛特说:“在加州，很难再找到不受这些条件影响的火灾地点。”“从历史上看，这可能是一种方法，但现在你不能这么做了。”
最近一项关于野火迁移的研究发现，从2001年到2017年，西部土地在8200英尺以上被烧毁的面积是1984年到2000年的三倍多。在塞拉利昂，这个数字是七倍多。虽然所有海拔高度都经历了更多的火焰，但这些较高的地区记录了最大的增长。
该研究的作者阿巴佐格卢说，如果他的研究没有在2017年结束，而是在去年大规模而残酷的野火中继续下去，那么高海拔地区火灾的激增将会更加深刻。
同样的情况也可能出现在今年年轻但非常活跃的火灾季节。
库蒂斯·亚历山大是《旧金山纪事报》的特约撰稿人。电子邮件:kalexander@sfchronicle.comTwitter:@kurtisalexander
